疑惑满分大麦茶

我确实无话可说了……

N福-Brave N World(6)补档

福尔摩斯,放轻松些,你可是在为人们的快乐和幸福做贡献啊!


他看起来完全不紧张,只是噙着一丝莫名的笑,低下头任由我将他的手臂用力拗到身后,也不管那姿势有多别扭、难受或者不难受,只是由着我胡乱摆弄,好像被束缚住的不是他的肢体一样。

哼,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笑到几时!

绳结打得实在不算好看,得了,我又不是擅长这种事情,更何况我也不是处(啊咧难不成是因为这个)女座,没必要在这种细节上吹毛求疵,生疏些就生疏些吧,反正接下来,我还得着手做些我更加生疏的事情。

我的心跳好快。

身前的男人已经穿上了我特意带来的伽马制服,如我所设想的一般极衬他。更加微妙的是,这分明是代表了等级森严的颜色,不知为何穿在他身上时我的脑海里竟不会浮现那些高贵与低贱的字眼,连阿尔法的灰色或是埃普西隆的黑色都不会使得他的气质有所变动,他那桀骜的气场令他能够驾驭这一切,而绿色尤甚,我简直都想抓住他的衣襟从此改口叫他“小绿领”算了。

嗯,我的脸有些烫。

绝不是因为他毫不避讳地当着我的面换上了它,哦我的福特,我发誓我没有偷看,他的身体只会令我自惭形秽,我可是个绅士!就算忘记了很多为人的常识,归根结底本质上也总还是个绅士才对,我甚至特地转过身面对着墙壁——如果这有用,我痛恨我灵敏的听觉,在不必要的时候将它的存在感提升到了极致,我无法控制自己胡思乱想,野人先生也并没有刻意放轻自己更衣的声音,相反不熟悉的新衣似乎耗费了他短暂思考的时间,于是他不得不,福特啊,我不该在脑海里无休止地勾勒他的一举一动,我恨这双耳朵长在了脑袋偏后的位置,连最细小的摩擦声都不曾放过,而我要怎么去辩解你才会相信从我个人的角度而言,我对他丝毫没有多余的兴趣?!

我没有说谎,这是事实,我只是在工作,这是这份工作需要我付出的东西……有些不一样。

如果这些都是必要的过程,那我也只能咬着牙默默忍受不是么?工作并不是会产生快乐的过程,不然人们怎么还需要那么疯狂的消遣,只不过不巧的是,我的工作内容就是为人们创造新的消遣,福尔摩斯,你得搞清楚,可别本末倒置了。

我当然不会从这个过程中收获愉悦,如果曾经有那么一瞬间,都意味着偷懒。没错,我不允许,不允许……这是工作,福尔摩斯,把你的注意力集中到这个事实上来,你所需要做的是感受,用身体的每一寸去感受,然后就算是用刻的也要死死的印在脑子里,等你摸到钢笔的一瞬间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要立马将它们悉数吐到光洁的纸面上,最后,命令自己清空那些毫无快感可言的回忆,正如完稿后我也绝不允许自己再去读上一遍那样。

我不要,回想起那些。

我不能,被眼前的男人如此轻易地改变。

可当我的双眼看向他,当时的记忆又如同漆黑的潮水一般没过我的理智,他的下巴(那些胡茬扎在我胸口,很痒),他的嘴唇(今天早上照镜子时喉结附近还有浅浅的疤痕),他的鼻梁(鼻尖蹭在我大腿的感觉,福特啊……),他的眼睛(曾经如同看向猎物一般凝视着我),这就是南方吗,不,也许这是恶魔吧。

他的睫毛动了动,又或者,不只是睫毛动了动。

啊啊,这个恶魔!他是不是趁着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又占我便宜了!

我气鼓鼓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捂着不断起伏的胸口,却看到他的笑意更狂了些。

“我有些渴,”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看向一旁的木桌,“那边的水,阿尔法大人可以拿给我么?”

当我是你的仆人吗!我冷哼一声,还是如他要求那般把陶罐里的水倒进了碗里,上次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日常的用具,看起来粗犷之中不乏些细腻的心思,花纹虽然朴实却也和材质搭配,我暗暗感叹着它的罕见,将水送到了他的面前,他无法起身,微微抬起头自额前的碎发间看向我。

“Donnez-moi à boire.”他说。

“什么?”尽管用猜也大概能知道他在说什么,我还是选择歪着头装傻。

“我渴,给我水,”他象征性地晃动身体尝试挣脱了一下,“如你所见,被你绑住的我不可能自己完成这个动作,还是说你愿意大发善心——”

“求我啊。”我踩着凳子,用陶碗托起他的下巴,“解开绳子你是别想了,我说过要绝对公平,上次你绑我,这次我绑你,你不是也同意了吗?”

哼,南方,你也有今天!

他眨了眨眼睛,勾起唇角,眼神却让我有些不寒而栗:“求,你。”

干,干什么啊那种要吃人一样的表情?一瞬间的忐忑害我哆嗦着喂水时不慎洒落了些许,打湿了他一片衣裳,清水顺着他的脖颈滑落,一时间我帮他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举着陶碗恍惚的工夫,听见他轻叹了一声“belle”。

原来是说那个……我险些忘记他是个野人了。

可未竟的革命事业……诶?

接下来,要怎么做……来着?

就是,就是,那个……嗯……我已经像上次他对待我那样把他的手绑起来了,就算“以牙还牙”的口号已经喊过了,立志要找回场子的我刚刚实施了第一步,就意识到照葫芦画瓢极有可能行不通。可以确定的是南方对男人有那种兴趣,可是我对男人……

我咬了咬牙。

没错,我对男人可没有那种奇怪的兴趣,我是被迫的,这是我的工作,只不过别人付出的是时间和精力,我比他们还要多一项肉体罢了,这没什么的,没什么的福尔摩斯,深呼吸……

唔,所以现在我是要扒他的裤子?上次南方是怎么做的来着……脱上衣肯定是不现实的,我把他的手都反绑了,啊啊可恶上次我穿的是带扣子的衬衣……不能照抄可是我没有那种经验……我复仇的决心是比谁都要强烈,可是……

怎么办……

“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吗,福尔摩斯大人,”他带着笑意的声音擦过我的脸颊,“就像上次一样?”

啊……这灼热的……呼吸……

等等,这个感觉!

“不,需,要!”我咬牙切齿地吼出这一句,认命地攥住了他的裤带。激将法是老套了些,但我总是可耻地会中计,可现在谁管他呢!

“那就快点。”

他垂下视线看向我的手指,我注意到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连声音都有了一丝不耐,濡湿的衣衫贴在他的胸口随着呼吸一同起伏。

哼,原来你也会感到不安。

“这可由不得你,”深吸一口气,我将手中的衣物用力拽下,告诫自己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许自乱阵脚,“这就让你见识见识——”

啊。


“见识见识……什么?”

我或许在意被人看到裸露的身体,但那其中一定不包括他。

因为这是他要的公平,我认可,在我允许的范围内。可是福尔摩斯啊,我想你大概没有明白。

就算方向和位置改变了,有些事实也不会改变。

还有,你的绳子,真的绑得很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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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onnez-moi à boire&belle:法语梗出自法语音乐剧《巴黎圣母院》,是埃斯梅拉达给卡西莫多喂水前后卡西莫多所说的话,意为“给我水喝”和“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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